“明天我就去死,今天我得拜訪過去的朋友,請求他們挽留我,聽聽我的悲鳴——這是心還未死時。今天我只想外出,瞅瞅如今的世界,一遍遍地質問曾是友人的生者——不帶一丁點自命不凡的詰問,只是疑惑著,’你們怎么都看不見那結局呢?’”這是最接近陀翁情緒的影像表達,伊波利特絕命書的翻版,只是他心更冷,全無年輕人反抗的血在搏動。路易馬勒也能同陀翁一般,在一個畫面中植入大量零散(保持實感)而統一(可把握性、以及整體氣質的生成)的信息,用希區柯克的方式使該作不至于淪為“photographs of people talking".另,也許只有說法語的“自殺者”,在虛無的死題上才能金句頻出,以透徹博同情(文本至少能比《櫻桃的滋味》通透個一百倍吧)——不過“明天到來”那會兒我錯當是阿蘭做了夢,還以為是一部《荒原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