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業味道濃郁：特務暗殺、破解密碼、激烈槍戰，均為影片提供了無可比擬的可看性，這種手法從上一部《風中有朵雨做的云》便開始初露端倪。然而，骨子里依然是導演鐘情探索的主題：欲望，尤其放在重大歷史背景下，有了多一層曖昧的意味。歷史/政治隱喻往往是婁燁作品中最為亮眼的一部分，然而在這部新作里，此類隱喻讓位于商業元素。導演有意收斂起昔日鋒芒四射的個性化表達，明顯是為了順利通過電影審查，讓更多觀眾接觸并理解他的作品。盡管如此，他仍然保留著一如既往的作者風格：手持攝影、雨水的意象、低照明畫面，營造出欲望流動的隱秘影像。這次更打破常規，創造出開頭與結尾的戲中戲的舞臺劇形式。女主角在演員與特務身份之間的切換與重疊，制造出耐人尋味的戲劇效果，曖昧的開頭與超現實雙重解釋的結尾都是婁燁給忠實影迷帶來的驚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