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阿莫多瓦看的越多，越不能理解那些說阿莫多瓦沒有創新的人。他在表達女性、或者說能夠與他者共在的人的力量上當然是有共性的，這種共性我可以理解為阿莫多瓦一直在通過電影向我們傳遞力量。但是每部他的電影都可以給我帶來新的感動和驚喜，無論是《關于我母親的一切》當中的《欲望號街車》，還是《對她說》當中“穆勒咖啡館”那段舞蹈，都會有細微的情緒上的差異。這些女人們或昏迷、或死亡、或殺人、或生產，在她們身上我隱約可以窺見齊澤克所說的“蛇蝎女子”的魅力所在——那種被命運掌控而又想反過來成為命運的主體的魅力。但正是在阿莫多瓦這里我看到另一種可能，這種魅力正是作為女性自身的力量而存在，但這種迷人的力量和女性的主體性相比又是如此的不值一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