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哪像Lennon的歌一樣“everything is clear in my heart”？人間的事大多是說不清的。我們把人間搬上銀幕，初衷是要講故事，但往往我們不用力講述時，才能聽見故事它自己想講述的事。我愛張律導演不慌不忙的“觀察”，叫我覺得自己也坐在一條船上看河里的倒影，人和事都映在這條生活的河中。兩個小時的時間，觀眾、角色、演員、導演，我們似乎都在安靜地鳥瞰河面的光斑，無數片飄忽而無名的光時時閃現，時時破碎，每一片都像后海那夜又高又圓的月亮。電影院的燈在錄音帶“噠”的一聲開始播放前就亮了，我一下子感覺失去了什么，至于具體是什么，說不清，也抓不住，好像游船結束了，回到了看不見月亮也看不見河的岸上。